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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夕被赶出了会议室。
这对她来说是意料之中的结果。羽瑕也不喜欢会议室里的气氛，干脆和他一起出来，丝毫没管被抛下的，樱夏气抽的脸色。
守在门外，羽瑕看了眼门口的卫兵，对身旁的青夕悄声说：“为什么要刻意惹怒他们？自从平仪岛离开，你的举动越来越出格，越来越弄不清你的目的。不怕四大国迁怒平仪岛和太照国？”
青夕偏过头，侧眸望他，不经意地说：“羽瑕你太高了，把头低下一点。”
羽瑕眉头一皱，冷静的直视前方：“这样也能听到。”
青夕嗯了一声：“但是我要仰头看你。尽管我没有不爽的感觉，但我能理解得出不爽会在何种环境下衍生。”
羽瑕懒得理她：“你不说，我也不想听。”
青夕转过头：“德音陛下既然说了会保平仪岛和太照国安泰，就不会轻易反悔。”
“你那么了解他？”
“也许吧，德音陛下清楚，哪怕毁了平仪岛和太照国，也达不成目的。显然，留着他们，留着我，更容易达成，他心中的目的。至于为什么特意惹怒他们……”
青夕顿了顿，直白又平淡地说。
“一般来说，人在动怒的时候，就是暴露弱点与重要信息的当口。想从一群自视甚高、自尊心比命重要的人，话语、脸色和肢体中得出信息，惹怒他们，是最快的方法。”
羽瑕皱眉：“那你得出了什么？”
“至少，代表财富的玛瑙国和孤高的云将国，他们与东琦国的内乱，乃至前几天的大爆炸没有直接关系。反倒是德音陛下的反应……他看起来对什么事都胸有成竹，不偏不倚。如果不是提前得知一切，或根本不在乎……”
羽瑕突然打断她：“到此为止，南帝汶的事，德音陛下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深究。”
青夕换了个话题：“东琦国和南帝汶明明有联姻关系，但他们看起来，一点不像即将成为亲家的两人。”
“百草公主和德音陛下的婚姻，是原本两国利益相关的显赫大贵族订下。但是……”
“但是？”
“德音陛下哪会让人随便决定他的未来？擅自订下婚约的大贵族没落，东琦国再想提起，对方已经不搭理他们。”
“你知道的很多。”不愧是原神教圣子。
羽瑕问她：“东琦国的八大族，你打算怎么解决他们？”
“嗯，”青夕想了一下，“虽然有计划，但我们人数太少。七龙珠能召唤神龙，但要是能集齐十只尾兽镇压，这样战力就绰绰有余。”
羽瑕嘴角动了一下，神色淡淡：“我知道你在举例说明。但能不能用别人理解得了的例子？”
青夕道：“我对这个世界的文化不太清楚。用得是另一个世界的。没关系，别人看得懂就行。不过，羽瑕你真的很无趣。”
别人是谁？她说他无趣？
羽瑕不轻易生气，强压住怒火。
青夕继续说：“对了，好在你提醒。我要去一趟异术师公会，找栖池了解八大族。你好好地在这守着吧。”
羽瑕：“……”
看着对方留下命令的语气，真的说走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羽瑕的火气达到某个顶点就憋在胸腔里，想发也发不出。
过了很久，樱夏心情不好地从里面出来，看到外面只有羽瑕，更加不高兴，表情阴沉的仿佛能把人给溺死。
“那死丫头去哪了？”
羽瑕顿了好一会才控制情绪，淡淡地说：“异术师公会。”
樱夏磨了磨后槽牙：“为什么她要去那，她现在是我的护卫吧？”
羽瑕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回他：“记得你说她是难驯服的野马。”
樱夏追上他，漂亮的脸颊气得通红，黛紫色长发随他走动在背后摇摆，他明显有些控制不住步伐稳重。
“那又怎样，难道她因为这个生气走人？”
羽瑕冷哼了一声：“她要是会生气，被她惹生气的人该高兴了。你就看看，谁能驯服她。”
樱夏表情一顿，复杂地说：“如果真有能驯服她的人，我怕我会想杀了那个人。”
羽瑕脚步滞了滞，继续往前走。
那倒是，如果青夕被驯服，变得和普通女孩一样，他怕是会想戳瞎自己的眼。
即便再怎么对她生气，羽瑕也不认为青夕改变了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