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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演武后,赵敢便更加刻苦的修炼武艺。他想不明白,叫羽的野小子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邪劲。可败了毕竟就是败了。虽听旁人说,那时的野小子已失去了意识,可假若那是战场上的敌军呢?会有人在意那敌人是否还有意识吗?对残酷的沙场来说,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赵敢曾不止一次看到父亲同猛兽搏斗的过程。猛兽,尤其是猛虎,光是那摄人的双目,就足以使人从心底泛起寒意。千百万年以来,它们才是世间真正的“猎手”。它们的咆哮,曾不止一次使战马受惊。但在猛虎面前,父亲却安如磐石。究竟是怎样慑服战马,又是怎样战胜猛虎,赵敢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当自己面对未知的敌手时,却因低估,差点命丧当场。最后依然是父亲,制服了发狂的羽。

父亲就是赵敢心中的神。可与其多仰望那尊神,不如做个平凡的“天才”。通过更加刻苦的修炼,离他更近些,也不辱赵家的世代威名。

赵敢一直在等待复仇的机会,他要在众军士面前证明,自己确是真正的百夫长。而他也清楚的知道,每年春节前,军内定会有演武。因此,最近的几月,他已将剑法和矛术练至化境。为了抵住羽那疯狂的力量,他还特命军士用棍棒敲打全身各处。此时的他,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绝对是无懈可击的。只是每次敲击的过程,赵敢都感到莫大的耻辱。因为将领作战,本就不用学这手无寸铁的搏击术。一则,赵敢不会让敌人有这样的机会,因此战场并不实用;二则,打到没了兵刃,对世家子弟赵敢来说,本就是种耻辱,他又怎会学这耻辱的招式。谁想骄傲的赵敢为了战胜羽,竟真修了此术。

春节演武如期而至,那个野小子羽,果然如自己预料的也参加了演武。只令赵敢稍感意外的是,这野小子还参加了一些骑射项目。虽然赵敢对此颇为不屑,可另一方面他又十分好奇。“不足两月的修习又能练成什么?”他正是抱着这种态度看了羽的骑射。

“野小子骑射的准度还不如自己,就这种水准也来演武,实在是败了飞羽军的威名。”这就是赵敢观后的评价。可他再看羽的平射射程,却又不禁讶异。虽然普通弓手可以通过抛射获得更远的射程,但那会使准度变差,必须通过大量的弓手集体抛射,覆盖整片区域,才能弥补准度的不足。在赵敢的印象里,飞羽军平射能超过这射程的不超过三人,分别是父亲、曾经的伍长“乌鸦”和羽现在的师父“天象”。父亲赵广,也正是凭着百步外的平射名闻神州。赵敢着实没想到,羽那异常的邪劲,竟有如此功用。“难道父亲收留他,正是看中了这点吗?”他不禁如此想道。

如果羽的平射令赵敢诧异的话,那接下的近身缠斗则令他感到愤怒,甚至是羞辱。因为羽竟同自己一样,选用长棍作为武器。

这次比武规则依旧如常,完全模拟战场的混战情形。想要解决羽,赵敢必须先同其他军士相搏。而其他的飞羽军士,自然也知晓赵敢和羽的厉害。赵敢自不必说,而新入伍的“娃子”,也是极难应付的。传言他先是同“天才”赵敢缠斗,不分胜负,接着,又单骑护送公主回到神州。要想胜这二人,就必须用好小队的优势。即便最终获胜,不能得到擢升的机会,也能得许多的赏赐。

赵敢又像上次农神祭典一般,身边围着四五支五人小队。而羽也并不轻松,时常被两支以上的小队围住。要是先前的他,根本就无法应对。不因他的意识,也不因他的武艺,而是对兵刃的理解。同“大棒”对弈的一个月,他深深意识到了这点。而他付出的代价,就是满身的青肿。

即便“大棒”同意他右手持刀,自己就能胜过“大棒”吗?羽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大棒”在教他的第一日,就让其缺陷暴露无遗。

“平心静气。”此时的羽知道,应对这许多敌手,必须运用好手中长棍。“切不可忘记,两端的棍头都是兵刃。”他两相轮转,将四围的敌人划在棍外。羽手持长棍摆好“大棒”所教的起式,见军士稍有上前,便迎头痛击。他知道,面对这许多人,必须棍不虚发。羽面对的敌手可不是闲散的武者,他们是训练有素的飞羽军。见伍中的人被击中,他们不是援护就是侧面偷袭,绝不给羽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另一侧的赵敢倒是对此习以为常,他提着长棍左右冲突,背上也长了眼睛似的。刚一棍指在前人腹部,反手就又一棍,扫在身后人项上。好像羽的出现,又激发了他本具有的潜能。二十多名飞羽军,在他眼中竟若无人。长棍在赵敢的手中如蛟龙、似灵蛇,上下翻飞,神出鬼没。如果这是战时用的长矛,恐怕瞬间就令敌死伤无数。即便他手中的是木棍,也使两个小队顷刻间失去了战力。此刻的赵敢,全然不似农神祭典的谨慎,他的长棍如疾风骤雨般倾泻在围攻军士身上。若是其他武者,虽能达到这攻击的频度,却无法同时达到赵敢的准度,因为他的每一棍,都精准的戳在敌手要害上。只让人不解的是,有这样准度的赵敢,怎么偏偏箭术不佳?

赵敢可没打算上次那样久拖,即便偶尔有军士伤到他,他也毫不在意,而是反手予以痛击。如今铜皮铁骨的他,碰到木制兵器,只觉蚊虫叮咬一般。

远端观战的赵广,虽为儿子精湛的技艺而欣喜,却对他不要命的战法皱起了眉头。因为真是战场的话,赵敢已死了不知几次。没有人会知道对面的敌人是谁,会采用何种毒辣的手段。比如先前护送和亲队伍时,那赵地死士竟在兵刃上涂有剧毒。这也是赵家特别注重弓术的缘由。“看来敢儿还是实战历练太浅,而对新兵羽的执念太深。”赵广心道。

反观羽那一侧,竟稳扎稳打,将 “大棒” 教过的矛术融会贯通。即便面对十数人的敌手竟也毫不落下风。此时的羽,心中充满了信心和感激之情。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想过,自己这种人竟会有师父。“不急不躁”,他内心不断提醒自己。这正同赵敢相反,不求瞬间击败所有敌手。从容应对每一名飞羽军,正是他学有所成的最好证明。起、架、拨、戳、拆、搅、扫等等,每一式羽都使得浑厚有力。长棍似慢实快,已同羽先前自修的刀法融为一体,狠准的指在敌手身上。围住羽的众人比之赵敢一侧更要惊惶,因为没人告诉他们,这新兵“娃子”竟也精通棍法。而且这“娃子”使的棍法同旁人习练的都不一样,实在诡异。明明以为能避过,却结实的挨在身上。当羽击败身前的最后一名飞羽军兄弟,长舒一口气,赵敢已在远端等了多时。这次,赵敢并未静心打坐,他身上的汗水也没上次多,这几月的修习显然让他更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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