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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阿黄带回徐府,临近夜傍时,临安拉着我坐上入宫的车子。马车里头是临安的哥哥,自我入住南苑以后就被莫不许随意出入,虽未见过徐府的其他公子哥儿,却听着冬芍说过院里除了临安这位公子哥儿其他三人长相甚相似,三人里头唯有徐家大公子好认了些,徐家大公子额宽双眉浓厚、眼神很是犀利。今瞧着车里的估摸是徐家大公子了。

临安同院里的公子哥儿并不相像,衣冠气质容貌无一同。车上那人严谨端正着,方初见我与临安时不过点了点头,似乎早前在我们来时就已知晓了实情般。原来入仕为宫之人少不得是神通广大之人。

入宫门时车子停了下来,外头赶马之人下了车子同手举着长刃穿着一身盔甲的人贴耳交谈,从怀里掏出一香囊递给那人,那人脸上瞬间堆起笑容得接过摆手让放行了。自入了宫临安不许我将帘子撩起,外头时常传来步调整齐的响声,人影交杂的穿梭着。远处传来铜钟笙鼓之音,宫道的灯光映透车窗。不时,外头传来尖细的声音“徐大人”临安同徐家大公子交汇了个眼神后下了车。马车依旧前行着,不知驶往深宫何处。

灯影越来越暗,到尽头时只剩下无边的黑暗,伸手亦不见五指。临安的气息极近,湿热的直喷我脸上。将以为着这黑暗中会磕着脸时,马车停了下来。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一倾,顿了些许赶忙下了马车。

这儿很是荒冷,寂静幽凉。丝丝渗意直透身体里头,耳边似乎总是传来呼呼的声音。怪不得临安莫让我近了这宫宇,华丽之下这些瞧不见的幽深才是极为吓人的。我的阿香怎能留在这儿,如今师兄已另娶他人,心心念念着无非是妄想,唯有忘了这儿忘了过往。这儿即已无我衣挂之人那就回去吧,带着阿香离了这儿,莫再让阿香伤了心莫再失了阿香。师傅终归会回来的,若是北境寻不着自是会回了山院。而阿香过了今日怎的也是回不去了的。

心里焦急的催促着临安去寻阿香的去处,入了这宫殿不似北境的街道。徐府的屋顶瞧不着这里头,无从得知该如何走。深宫里多的是人一不小心被发现了,就会如蝼蚁一样消失在指掌之下。能依靠着的只有临安了,临安很是聪颖机警。院里的那些日子秦哥儿总是夸耀着他。早前也同他比过自个儿怎的也不是他的对手,临安同师兄之比应是不相上下的。秦哥儿曾说临安有习武天资亦有从商入士之慧算得上是个能人。那时我眼中只有师兄瞧不见临安那儿好,自是忽略了这番话。来了北境后,冬芍说的实在惊了我,北境大半商行皆为临安管辖撑起了整个徐府的事济。临安书房藏着的书怎的也有七八尺之高,而那些早已是临安瞧过了的。

临安自下了车便待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瞧着天际,很是疑惑的跟着他瞧着那边。未过几时嘭的声响惊起马儿,一旁的临安适时吹出的尖细口哨声掩埋在其中。黑际的一角照亮了整片天空,映在墙上绕在人身上,很是耀眼。此刻竟有些想停留着,定格在这瞬间了。而花火的璀璨总是像昙花一现短暂、匆忙,还来不及抓住尾巴就走了。留下的只有那时的惊艳以及黑幕下的不舍。

时而漆黑时而灼亮的深宫,临安的脸瞧着不甚清晰,声音亦是带着模糊的从身旁传来“北境如此繁华耀眼,人亦是比得上小镇。如今院里人也皆留在这儿了,为何你还是想离开这呢”

“为何?”不自觉的吐出的反问直逼起眼睛里的雾气。因为……我知道你们所有的秘密啊,因为……这儿充满凶险残酷,繁华之下藏着的不是百花齐放的美景而是各色各样的人心。秦哥儿他们为何来此我皆明白的,我只是不愿就这样失了阿香。那年的风雨血路上阿香亦是其中之一,旧朝的更换必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新帝上位容不下旧王朝的后嗣,只是谁也未料到竟是如此残虐,上至耄耋之人下至怀中腹子无一幸免。当年有一族长早已料的如此后果将各家族中的遗子秘密带去小镇,躲了这祸事。我知这场风雨中总得有人去祭祀那些先灵,为何偏偏是阿香。这本不该是她的命的,阿香只不过是替了她人,我该把她带走,带的远远的直到师兄他们了了心事。

闭着眼睛深呼了一气将那着实难受的心绪压了下去。睁眼时已是犀利而坚定着了,转头瞧着临安道“为何还不去寻阿香,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临安正欲开口,从上头墙檐飞下身着墨色衣袍将自个儿遮得掩实的人。那人压着嗓子朝临安说着“怎的今日入宫,今日庆典侍卫严防着”

这声音原是那日太傅府里的风王爷,看着样子似乎同临安很熟悉。

“可知阿香的屋子在哪?”临安道。

那人未遮住的眉头蹙了起来良久着才道“同我来”

随即那人飞身翻过墙院,正想追随时被临安拉着个正着,踉跄了些许还未站稳就被揽着腰过了那墙。刚落地连忙偏着身子钻了出来,跟着风王爷穿过偏门入了后院。后院的花夜里散发着清香,这儿人将灯立在花坛下方,亭亭玉立的花很是娇艳,一朵一朵得从土里冒出,争相斗艳着。今个正殿有着庆典后院的人也便少了,路上伐子倒是没了之前入宫时听见的多了。

兜转绕了好几个弯后,总于来到那屋子。藏身在转角柱子旁时风王爷道“今个后院封典,阿香亦是去了。不多时就会回来,等会儿你们入着屋子等着便可”说完消失在夜幕中。

屋子门口两笔直的小丫头提着灯站着,不远处走来稍年长之人同她俩讲了些什么。行了个礼后便走了,而那人瞧了瞧着我们这边亦提着灯离了这里。

推门进了里头,屋子甚大。屋子中央竖着屏风。绕进里面清一色的粉紫帐子挂着。阿香最是欢喜的是瑰红而院里我的衣物最多的颜色便是这种。梳台上摆着小时赠予阿香的小玩意,香包、耳饰、挂坠、还有剩半截的糖葫芦……阿香总是吃不完整根,总是剩半截给我。瞧着这般只觉得眼里要渗出泪水一样,眼眶红的像抹了口脂。

临安递来一抹绢帕,接过仰着头敷在眼睛上。师傅说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可是为何这些日子觉着有用的只有眼泪了呢。陷入黑暗时盖着眼睛到时安心了些,而临安突然将手按下将绢帕握紧,眼角挤出的泪点沾上了,嘴亦是被捂着。环着我连忙躲进角落的帷帐之下,挣扎着时外头传来声响。身子霎时僵直的靠着临安,身后的临安亦是。

由远及近得传来了陌生的声音,沉稳而苍劲的声音估摸着年岁不小了。趁临安不备扒下临安的手,只见一黄袍的瞧着有些渐老的人揽着阿香。心里顿时生起怒火,挣扎着想出去却被临安接着捂起眼睛的压制在膛前,不可抑制的怒火同眼泪倾泻而下,用力咬着临安的手指,临安亦没有有松开。

阿香一直没有出声默默受着,直至外头响起“圣上,风王爷求见”

阿香才道“殿下,政务要紧”那人才出了这屋子。

临安也松了手,用力挣开跑向阿香一把将她抱住埋在她颈上呜咽着“阿香…阿香…我们走吧,我们回院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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