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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雪花，落在了女童的手心，转瞬即化。抬眼望去，天空中一轮朗日，万里无云，却不断地有雪花飘下，然后落在碧绿的草地上，看上去很是诡异。
“幻境看起来无懈可击，实际上却是源于阵法，阵法源于灵气，所以在幻境中的灵气，总是和现实中的灵气流动的方式不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可是，可是现实中的灵气也是以特定的方式在流动啊？”女童不解地看着雪花飘落。
“……”久久没有人说话。
“薰儿说的不对吗？”女童听不到回应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榕树。
“哈哈哈，没有，你说的太对了。”老榕树瑟瑟抖动着叶子，好像在笑一样。
“啊？薰儿不懂。”
“这世间最大的阵法，就是这自然，这天地，哈哈哈，就是这样，什么灵力天授，什么道法自然，都是假的！”
“假的？”女童似懂非懂地重复道。
“薰儿，你很有天赋。”老榕树伸出一支树枝，扫过女童的头发。
女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还不太明白天赋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只知道这是夸奖的话。
“苏薰，苏薰？”
模糊的梦境渐渐消失，苏薰睁开眼睛，越卿灯担忧的脸庞映入眼帘。
“越卿灯？”苏薰喃喃道。
“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越卿灯往后坐直，双手捂住嘴，脸上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一叠声地问道，“还头疼吗？要坐起来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没想到你居然在突破幻境的时候进阶了，这样太危险了。”
苏薰定定看着越卿灯，有些犹疑，眼前这个有些婆婆妈妈地念叨着自己的少女，真的是灵术学院那位以高傲不理人著称的高冷之花吗？
“苏薰，能听得见我的声音吗？”越卿灯看苏薰不吭声，又有些慌张。
“听得到。”苏薰赶紧点点头，“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应该是宁乐的密室。”越卿灯扶着苏薰坐起来。
周围看起来像是一个山洞，方圆不过十米的样子，苏薰正躺在山洞中唯一的一个可以坐卧的地方——一座石床上。墙壁上一盏造型奇特的灯，散发着幽幽的蓝光，映照在山洞中显得有些阴森。
“我们赢了？”苏薰回想起自己昏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嗯，我们赢了。”越卿灯脸上露出笑容，“多亏你找到了阵法核心，我才能趁宁乐灵力紊乱，一举结果了他。”
苏薰目光转开，看到了宁乐的尸体靠在床对面的石壁旁，还能看到他胸口的血迹，看得苏薰有些难受。
“他就是在这里修炼？”苏薰深吸一口气，果然感受到了周围涌动的灵气，墙壁上的灯似乎不是寻常物件，能将周围的灵气吸收到洞中。
“嗯，神宫弟子修炼水月幻镜往往是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闭关，并且找信任的亲友为自己护法。咱们之前在河里，就是不巧触碰到了幻境，才被拉了进来。”越卿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