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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禾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混混沌沌,整个人是不大清醒的。别指望她能干出一件像上神的事情来。且在这里也没甚有趣的事来。譬如,闲得发慌的时候在门被后蹲着听听那个叫做夙的男人说话的什么的。这委实太……丢一个上神的脸了。

鬼才会告诉其他的人这件事咧。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人说来着啊。真是想找一个能让她丢脸的人都找不到,所以花清禾一边流泪一边蹲着听那个男人说话,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吧?

又有什么可悲的关系呢?只是静默着哭。

为什么她要被关在北辰殿这么久?为什么要蹲在门后听这个男人说话。花清禾质疑这一切,谁该注定的干上一件如此无趣的事这么久。

啊,她是上神。上界公认的上神。别指望她能知道些什么,谁能指望一个被关着的神知道些什么。他们只是把她当做自己心安理得的挥霍资源的理由罢了。你知道的,那样大概能减轻负罪感。

或者一遍一遍的催眠自己说,“没有关系。”举头三尺有神明。

谁还管?啧。

谁知道她要在这鬼地方待上多久。他们以为她的能力是……?唉,不知道啊。谁知道那些仙人们是怎么想得呢?

人总是不甘于平淡,或者在沉默里消亡。却也总是以为这只是习惯,可终有一天你会因其它的缘由了解到甚多不可说的事情的时候,你的生命也就不是由你所控。

神总是这样来玩弄凡人。可是在凡人眼里,这只是造化弄人或者天道。万事有果必有因。一切欢喜惆怅不过浮云尔。这是不该的。谁知道那些想囚禁神的仙是怎样想的?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索然无味。

在黑夜里,有月光如流水。像光幕一样的搁在人的面前或者是神袛的面前。她拨开一卷一卷的文书,眼里含着微弱的亮光。奇异的美感来自于花清禾的眼里。

让人好似会感觉到微凉的温度,月华总是这样的含蓄。

然后她推开层层华美奢丽的帷帐,这个时候裙尾总会微微颤动,像鸟翼一样——总以为花清禾会凌空走过去。可是在这所宫殿的里头,只有这层层奢侈的帷帐才有这炫美的色泽。

在白天。在这布的上头才有着其它的颜色。所以她是不愿意把它给弄皱了的。一个在这所宫殿里头待得够久够无聊的神总是可怜的张望那一点漂亮的光。于是花清禾经常趴在案头睡着,而也总是脚边叠放了一堆玉简。

可是每当这个时候,那墙上挂着的木剑竟会显得很孤寂。好似有“呜呜”的悲泣之声。从远方如果可以望见这伫立在偏远的北寒之地的北辰殿,就会在心底很突兀的浮起一个词,“茕茕孑立。”

可是在北辰殿可是有两个人,尽管影子不会互相交缠,也不应该如此孤寂。一阴一阳可谓天地太极,可是狱神……和华阴这个神……是不会在一起的。

狱神是除尽天下邪物的神。可华阴却不知道自己算个怎样的神。

她仅赤着雪白的足,踏出了北辰殿。而每当在她双脚触碰到冰凉的地板以前,在阴影里竟立马分裂出一个高大的男人。这个男人用那种隐晦的热切目光瞧着花清禾看。直叫人头皮发麻。那种密密麻麻想要撕裂你的凶兽一样的目光。

实在是太滚热了啊!以至于把人灼伤。

他像狗一样匍匐在花清禾的脚边,想用身体给花清禾暖脚。他甚至伸出舌头舔干净了花清禾粉嫩晶莹的指盖,密密麻麻的吻着花清禾的足背,更甚至是足底。花清禾蹲下身子用手捂住自己的脚背。可是没有谁发现得了她的眼角红了。

也许是杀意。

无一处不精致。莲花小足。

看得出来——这个男人虔诚到病态。

这个男人的粗糙的舌头碰到了花清禾的手心。他身形一颤,他低下头沙哑的说,“尊神。”完全听不出这个男人的情绪。可是他得右手放在背后死死的捏住自己虎口。那处皮肤已经开始变得青紫。

花清禾厌恶的说,“夙。你是我的奴隶。你不该这样做,就算你不是,你也不能这样。这样让我觉得恶心。”

“我是说你这人让我恶心。”直白得可怕。

衣袍上绣着复杂图腾的男人沉默。

“您是尊神啊。可是您并没有推开我。”

“我宁愿不是。你不是知道吾不能推开你这个卑贱的小人么?”讥笑。花清禾倒是真的尖酸刻薄了。“不是拜你所赐么?啊呀,狱神呢。”

“您不能出去。”

沉默。“就凭着你这条狼崽子吗?小人。你真卑鄙。”她这是拒绝。

“嗯。”你要知道这不是一种妥协。在孤寂里待久了或许不会畏惧死亡。满不在乎,“是啊,尊神大人。可是您是在我手里过活。”

花清禾没有再说什么话,转身进了束缚住她已经很久了的北辰殿。于是偌大的宫殿彻底的沉静了下来。夙只是依靠着殿外的柱子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听见风吹得宽大的袍子飒飒的响。

他进不了啊,而花清禾出不了啊。

没什么不好。如果他能死在北辰殿的话。

“吱呀。”一声木门已经合上。已经是两个小世界,如果花清禾不出来的话。夙抬头望了一眼北辰殿上的天,也只不过是一轮残月伶仃的挂着。

《上古史》中记载,“尊神也,华阴者。”这一部《上古史》到底记下了也许只能活在《上古史》里华阴的一生。我们都知晓的这不是花清禾的一生。

是所谓的高岭之花罢。

但是没有任何一位上界仙人知晓这里将迎来多么大的浩劫,可是这和被关在北辰殿的尊神华阴似乎没什么关系。尽管她是上界尊神。

这都算些什么事儿啊。

花清禾手中拿着着配剑莫邪却看了这层层帷帐良久,“啧。”她莫名觉得很感慨,她终究是不愿意在这鬼地方待了。

她顺着自己的心,把由冰蚕丝织成的缎子一一斩断,于是地上铺了层层帷帐,这到底是想困住谁呢?

“啧。”

花清禾枕着自己的手臂看这漫天的星辰,神色稍稍的有些怔松。“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大概和今天是一样的。”

她翻过身抱紧了身上的草料,闭上眼安稳的沉睡。还好,她看到了其它的天呢。

天灰蒙蒙。花清禾的身上缠了些雾气。

花清禾是半湿半潮中醒来的。不过她并不会觉得冷,于是她毫不在乎的继续窝在草料堆里。

旁边的一个看起来不过是才修成人身的女妖讥讽,“傻头傻脑。”她却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清禾脖子上吊着的那块玉牌。

女妖回过神来的时候也不忘嫌弃的瞥了一眼花清禾。

花清禾发着自己的呆,全然不顾嫌弃她的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她只是在麻木的想,“原来北辰殿才是她永远的归宿么?”

竟是被逼迫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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