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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孝深情不自禁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快要碰到她的脸颊时，突然灵机一闪，他懵的把手缩了回来。
他终于知道昨天闻到的那股“魔气”是什么东西了。
尧孝深抬手捧住少女的脸颊，小声问她：“暗芒不是你的本名，你的本名其实叫做浊，对不对？”
暗芒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这是我和怒的秘密，”她又道，“怒不让我告诉别人，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哦。”
尧孝深看着她的脸，眼中情绪复杂。
也难怪怒会把浊藏起来。
怒本身没有形体，浊也没有形体，但有人硬生生的把他们化出了形体。
怒由世间万物的气幻化而出，浊亦是如此，只要万物不死，怒和浊永远不灭。
如果怒和浊被有心之人利用，那么这个世界绝对会陷入暴乱和黑暗。
夺命劫夺走了无数人的寿命，而这些寿命用来幻化了怒和浊的本体……是这样吧？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暗芒，你还在睡觉？”
暗芒回：“嗯，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门外的男人又道：“也好，记住我的话，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无论谁来找你，你都不要出门。”
“我知道了。”暗芒回道。
门外的男人走了。
暗芒小声说：“怒走了。”
尧孝深笑她：“嗯，他走了，你现在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
暗芒脸上一热，赶紧坐了起来，却不小心压到了她的袍袖，身体失控的倒了回去。
“呃……”尧孝深倒吸了一口凉气，“鼻子都被你撞断了！”
“对不起……”暗芒重新坐起来，接着退到了床边。
尧孝深揉了揉鼻梁，缓缓坐起身，“你朋友说的不错，虽然你化了行，但出去的话会很危险，不是你有危险，而是外面的人有危险，你还是别出门了。”
暗芒脸上露出了失落：“那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尧孝深道：“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只要你不走出这扇门。”
暗芒急道：“那如果我忍不住想去找你呢？”
“这可不行。”尧孝深脸色变得正经起来，“你浑身浊气，出去了会把外面的浊气吸引到你身上，一旦遇到水，就会变成昨天在江面上出现的龙吸水，并将人类的水资源污染掉，你是真的很危险，比怒还危险。”
暗芒一脸失望：“我……我不想害人，可我也不想每天都关在房间里，好无聊的。”
尧孝深有些于心不忍，“天上应该有可以把你装起来的灵器，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回天上去，等我回去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只要把你带到天上，就不用担心污染人类世界了。”
暗芒眼中浮出了些许精光：“真的吗？”
尧孝深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不骗人。”
暗芒道：“可是万一你走了之后，再也不来找我了怎么办？”
尧孝深盯着她脚上的铃铛，问：“这两个铃铛是谁给你的？”
暗芒道：“怒送给我的，他说这两个铃铛可以把我身上的浊气藏起来，如果把铃铛摘下来，我会变成一团黑乎乎的气体。”
尧孝深噗嗤一声：“这倒也是，不过那团黑乎乎的气体才是你的本体，你现在这个化形还没有完全定型，随时可能会散掉。”
暗芒听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