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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姐交代你的事儿，办妥没有？”
林子豪摸摸鼻子，对于年纪比他小好几岁的陈舒自称姐的说法，不可置否。
“妖儿姐交代的事，小弟哪敢马虎，都打听清楚了，姓曹那老头吧，年轻时跟曹景州他妈结婚之前，下过乡……”
林子豪把老曹家那点隐私事儿翻个底儿朝天，二十来年前的事情都打听个遍。
据说曹老头当年插队下乡时，跟村里的一姑娘，有过一段儿，就在查树岭，后来回城以后，给那姑娘留过地址，就现在陈舒买的那块地皮。
至于其他，为啥曹老爷子后来娶了曹景州他妈，这个就没具体细查了，一来无关紧要，林子豪对别人家那点家长里短的糟乱事不感兴趣，二来当误时间，主要的可不是曹老头和曹景州他妈那点事儿。
“你的意思是，曹老爷子死守着那栋房子，是在信守当年的承诺？等着那农村姑娘来找他？”
我的天呐，这都什么年月的事儿了，老爷子也太……
陈舒是理解不了那一辈子的人的心里，既然当初因为种种原因没到一起，这都这么多年了，姑娘也早都成老太太了，嫁没嫁别人她说不准，现在活没活着还两说呢……
可不是她嘴损，天灾人祸嘛！谁也说不准。
“行了，我知道了，这事我自己去办，先撤了……”
晚上还约了曹景州吃饭呢，好歹得捯饬捯饬，印象不能差咯，跟曹爷爷有约，陈舒还挺期待的。
……
希尔顿饭店，s市最负盛名的西餐厅。曹景州西装革履，绅士地拉开椅子，做出个请的手势。
陈舒笑眯眯坐上去，曹爷爷年轻的时候，还是蛮绅士的嘛，还这么富有情调，西餐……
哦对，忘记曹爷爷这会儿还是个刚回国的海龟了，洋气点儿实属应当。
“谢谢。”礼貌性道了个谢，曹景州魏然一笑。
“应该的，吃点什么？”示意服务生将菜单递给陈舒，忽然想到陈舒可能不认识英文，直接要回菜单是不能了，弥补性说道：“这家店的黑椒牛排还不错，要不要尝尝？”
服务生恰到好处地接上话茬。
“是的，先生，黑椒牛排是本店的主打，两位要尝试下么？”
陈舒翻了两夜菜单摇头：“我不喜欢黑椒的味道，曹大哥喜欢可以来一份儿，给我来份菲力牛排，八分熟，一份起司，再来一瓶人头马。”
人头马，这个年代是比拉菲还要受人瞩目的，而且是曹爷爷最欢的酒。
曹景州眼神一亮，心道这丫头不简单啊！
“按她说的，双份儿！”
服务生有礼貌地退下，餐厅响起优雅的钢琴音乐，曹景州听的入迷，手指不自觉放在桌上有节奏地点着。
那只手白皙修长，很适合弹琴，陈舒想起，曹爷爷也爱好钢琴的，她的钢琴还是他教的。
贝多芬的曲目，随便一个都能信手拈来。
“曹大哥会弹钢琴么？”
曹景州看了她一眼微笑点头：“会一点。”
啧……
真谦虚！
“曹大哥不能给我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