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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舒咬了口苹果，含含糊糊道：“嫁人了呗。”
“嫁人……”
曹老头眼圈泛红，是啊，他执着了这么多年，都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了，难不成还指望婉蓉空等他一辈子吗？
婉蓉……
曹老头凝眸，好像回到青葱岁月，眼前出现当年风华正茂的小姑娘，笑着向他招手。
陈舒有些于心不忍，想不明白这老头为啥这么死心眼儿。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哪默默惦记，就算当初再多无奈，这个时候了，还空等啥呢？
不会主动点，自己把握一下，再去争取嘛！
陈舒摇头，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我觉得吧，还可以再接个后续，比如几十年后，男女主角都老了，男知青的老伴过世，为弥补缺憾，重新回去找那个姑娘，即便如今她已经满头白发，岁月沧桑，只要余下的日子一起度过，也还是圆满的。”
曹老头像被定住了一样，有些紧张，有些……猝不及防。
回去……
他等了这么多年，宁肯死守那个老房子，只等着她按照地址来找他，可却没有想过他可以再去找她。
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只是迈步出那一步。
因为内心亏欠。
“你真的觉得，男知青可以回去找那个姑娘？”
陈舒撇唇：“已经是老太太了！”
曹老头眼睛一瞪，急眼道：“婉蓉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当初那个样子！”
这老头……
陈舒也是无语。
曹老头似乎也反应过来，欲盖弥彰，左顾右盼。
半晌后下定决心。
“我知道你知道我的事，你肯定私下里查过了吧，所以才跟我说这些，不过没关系，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搬迁的事，好说。”
他是老了，可不是老年痴呆，这时候要还看不破，那可真是白活了。
陈舒一怔过后回神。
“您说！”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
“帮我去查树岭，找婉蓉。”
他就是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可能……
曹老头别有深意地看了陈舒一眼，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陈舒明白他的意思，老爷子是在担心，怕那个婉蓉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也怕她现在过得很好，儿孙绕膝，老伴儿也健在，他不好再去打扰。
曹老爷子还承诺，只要她帮了这个忙，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同意搬迁。
陈舒乐了，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突然！太转折了有没有。
“成交，就这么说定了！您可不能反悔！”
曹老爷子也很有文艺范儿，回了句：“君子当一诺千金。”
当天下午，陈舒就给刚子大了电话，让他去趟查树岭，并且叮嘱，这次一定不能办砸咯。
刚子下了保证，绝对完成任务！
“很好，我丑话可说在前头，我这里不养吃白饭的，再干砸了，就给我卷铺盖卷儿走人。”
……
林子豪一摇三晃走过来：“呦呵，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张跃也跟着嬉笑：“可不！就咱妖儿这范儿，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哪家老首长教养出来的二代呢！派头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