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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延回到家中,李氏忙迎上前问情况如何,他沉着脸,“半夏呢?”

“在房间。”李氏道,“似乎心情不好,早膳也没吃。”

他应了一声,“我去看看。”

李氏想跟着,被他挥手拒绝。来到半夏住的院子,她已经起来了,蹲着侍弄花草,见他来忙起身笑道:“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伸手将她牵过来揽进怀中,淡笑着说:“这花倒被你养得好。”

她不由得红了脸,却还强装镇定,“终日闲来无事,也只能养花种草,聊以解闷。”

“你喜欢什么花?我派人去找。”他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

半夏看着他,眼中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皱眉问道:“陛下是不是要杀我?”

她陪同淳于念长大,见识与格局高于一般的闺阁女子,且赵欢的性格她是清楚的,此事已在她的预料之中。

淳于延想笑,想骗她说没有,但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只得将她紧紧抱住,语气有些哽咽,“是我淳于氏对不起你。”

她被他抱着,踮起脚才能靠在他的肩上,想了想淡笑着说:“进京时,我给皇后说过,宁愿嫁与草莽匹夫为妻,也不愿给达官贵人做妾,因为我明白,妾只不过比家奴好一些,却也如同家奴,生死如同蝼蚁。”说到此处,她笑了一声,欠身退开两步看着他道,“我知你并非儿女情长之人,能得你一声对不起,我也算是无憾。”

她笑着,眼泪潸然而下,“只是我去后,皇后身边唯有南星一人,我放心不下。若想皇后与二皇子在宫中无忧,唯有淳于氏屹立不倒,日后你行事,须得万分谨慎,做事要干净利落,切勿授人以柄。”

他伸手托住她的后颈,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我会让聂氏血债血偿!”

她笑,点头说:“我等着那一天!”

……

申时正,内官端着鸩酒入淳于府,同行的还有聂亘之子聂瑞泽。内官将鸩酒奉上,“姨奶奶请。”

半夏坐于桌侧,看着那杯毒酒,眼中满是惊惧呼吸不由得加快,抓住淳于延的手,身子忍不住颤抖,哽咽着喊淳于延,“夫君……”

淳于延心如刀割,将她揽入怀中,“我在,我一直在。”

“姨奶奶请快些,我们还得回宫复命。”聂瑞泽脸色阴沉道。

“聂瑞泽,你要是再敢多言半句,我定让你横着出去!”淳于川看着他,眼神狠厉。

他勾了勾嘴角,满是不屑道:“吾乃天使,你敢动我一下试……啊——”

聂瑞泽话未说完,就被淳于川抬脚踹出了房门,“我还可以打得更重,方便你上告,不信你也试试。”

若是为此等小事告到赵欢身前,只怕吃亏的只有他自己。

“你——”他指着淳于川,敢怒不敢言,转而瞪了那内官一眼,示意他催人。

内官一脸为难,看看淳于川,又看看淳于延,根本不敢开口。

“小叔勿怒,我喝便是。”半夏喊了淳于川一声,转眼看着那杯毒酒,颤抖着抬起,洒了一地。她看着那杯毒酒,眼中惊恐万分,始终没有勇气咽下。

“啊——”

她惨叫一声,摔了杯子,扑进淳于延的怀中嚎啕大哭,“夫君……”

淳于延搂着她,闭眼深吸一口气,转而看向淳于川。淳于川会意,拉着一旁的内官出来,转身把门关上。聂瑞泽从地上爬起来,欲将门打开,被淳于川瞪了一眼,不敢再向前一步。

屋内,淳于延重新拿了一个杯子,将酒满上放在托盘之中,等她不哭了才哑着嗓子说:“他们都走了,为夫送你上路。”

她自知逃不过,身子越发抖得厉害,起初的坦然,不过是装的罢了。她十八岁未满,还未看尽世间清风霁月,她还不想死!

见她不动,他抬起酒杯,再次沉声道:“为夫送你上路!”

她脸上泪痕满布,看着他摇着头,眼中尽是乞求,“夫君……不……不……”

纵使淳于延不是儿女情长之人,此刻也忍不住泪如雨下,哽咽着道:“我会为你报仇的!”

言至于此,她深知无法再躲,绝望地闭上眼,眼泪双双落下,“命!”说着一把夺过酒杯蹙眉饮下,转而将淳于延推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走到门前拉开房门,看着聂瑞泽笑道:“我死后,你聂氏将永无宁日!”

语罢,她只觉得腹中如烈火灼伤一般,疼痛难当,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淳于延慌忙上前抱住她,随着她下坠的身体坐到地上。

她回头看他,又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想笑却笑不出来,张着嘴想说什么却疼得汗如瀑下,殷红的血映着白森森的牙,显得凄楚可怖,她伸手想摸他的脸,却始终够不到。

淳于延慌忙拉住她的手,哽咽着:“我在!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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